主题: [原创]2011年《川州文艺》第三期 剧本与曲艺(剧目创作有奖征文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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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1/10/1 2: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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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文学剧本宋 瓷 大 碗 (下) 作者:尹守国时间:现代,夏天。地点:北方,合庄。人物:王开:53岁,农民,早年丧妻,老实厚道。 王子文:31岁,王开的儿子,没主见,怕老婆。 郝桂花:30岁,王子文的老婆,刁蛮,势力眼。 小蛋:6岁,王子文的儿子,乖巧可爱。 五叔:51岁,王开的叔伯弟弟,见利忘义,有心计。 五婶:50岁,普通的农村媳妇,怕丈夫。 小宇:28岁,五叔的儿子,在北京工作。 李大嘴:45岁,专业媒人。 范春芝:49岁,五婶的两姨妹子,王开的后老伴,有情有义。 大芹:26岁,中学老师,开明通达。 文物贩子和文物管理所领导等。50上午,东坎村。王开家接亲的车进村。 在范春芝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范春芝和女儿出来相迎接。51下午,村头。一辆农用大三轮进村,车箱里坐着范春芝,李大嘴和五婶。李大嘴对范春芝说:到地方了,范大姐。这就是我们村子。你快看,他们都在门口等着呢。范春芝朝村子里张望着。52 下午,王开家门前王开、王子文、还有五叔和一帮看热闹的小孩子等在门口。大门边的墙上,用木头杆子挑着一挂鞭炮。车来到跟前,王开和五叔迎上去。王开:老五,这是你二嫂子。这是我叔伯弟弟老五。五叔:二嫂子,给你们道喜了。范春芝点点头,笑了。王子文去点鞭炮,招呼旁边的小孩子。王子文:闪开点,闪开点,崩死你们得了。郝桂花从车箱里拎出两个包裹来,也指着那些小孩子。郝桂花:去,去,一边儿玩去。这有啥好看的。大家一起进院。53 晚上,王开家。院子模糊不清。(和开头那个场景一样)东屋窗上一对说话的人影。西屋窗上映着一对说话的人影。54 上午,山上。王开和范春芝一起上山放羊,两人有说有笑的。 55 中午,王开家。郝桂花和范春芝一起在外屋做饭,配合得还算默契。56 下午,小卖部前。 范春芝领着小蛋买些好吃的,小蛋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57 晚上,王开家东屋范春芝打来洗脚水。范春芝:快,就着热,烫烫脚吧。王开:我自己来吧,不用你。范春芝:你快烫吧,烫完了,就着我在地下,好把水给你倒了。王开:一会儿我自己倒吧,你也忙一天了,上炕歇着吧。 范春芝仍在地下等着,王开洗脚。58 上午,王开家东屋。五叔进屋。范春芝:来了,老五,快上炕坐。五叔:你们这也结婚好七八天了。这些天我忙,也没倒出空来看你们,嫂子,还习惯吧?范春芝:习惯,习惯,都挺好的,大人孩子们也对我都挺好的。五叔: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我过来,是请你们俩上我们家吃顿饭,嫂子也去我们家认认门,以后咱们亲门近枝的,得常走动才对。王开:不了,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别破费了。五叔:没啥破费的,家常便饭,我不是说了吗?就是让嫂子去认认门。反正你们在家也没啥事。走吧,走吧。他五婶正在家里包饺子呢。五叔推着王开两口子从东屋出来。郝桂花从西屋出来。郝桂花:五叔,刚来咋就走了,不呆会儿了。五叔:不了,我过来叫你爸和你妈上我们家串个门。等一会子文放羊回来,你们也去吧,咱们在一起乐乐呵乐呵。郝桂花:让我爹他们去吧,我们就不去给你添麻烦了。五叔:看你这孩子把嗑唠的,一家子当户的,在一起吃顿饭也算是麻烦,桂花,你该不是告诉我以后少麻烦你们吧?郝桂花: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俩口子就不去了,你们老哥们在一起好好聊聊吧。郝桂花送五叔一行出了院门。郝桂花:爹,这几天你咳嗽呢,你可少喝酒。王开:中,中。59 中午,老五家。四个人在炕上喝酒。老五:大哥,你说这人啊,真是没处看去。老辈子有一句话,叫人走时气马走膘,你看你今年这时气赶的,看看电视,天上掉下个宝贝来。没几天,天上又掉下个宝贝来,这也算是人财两旺,双喜临门呀,来,大哥,就为这,兄弟敬你一杯。王开:老五,别瞎说,你喝多了吧?五叔:我是喝了不少,但我没醉,大哥,我这是掏心窝子话,看到嫂子你们亲亲热热的,我是打心眼里往外高兴。来,大哥,再走一个。两人干杯。范春芝:老五,你刚才说啥来着?你大哥有啥宝贝?五叔:嘻嘻,嫂子,你不就是我大哥的宝贝吗?范春芝:你不是说他双喜临门吗?那喜是啥?我咋不知道呢?五叔:大碗呀,我大哥没跟你说吗?他有个宝贝碗呢,宋朝的,值老鼻子钱了。范春芝把脸转向王开,眼睛盯着王开。范春芝:王开,我也算是明媒正娶来到你们家的,家里有这大的事,你瞒着我,你啥意思?你当我是你雇来的老妈子?你要是这样,这日子咱们没法过了。王开瞪五叔一眼,转过头来对着范春芝赔着笑脸。王开:这些天不是忙吗,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反正碗在我手里,也丢不了,也跑不了的,你着的哪门子急?早晚让你知道。范春芝:忙啥忙?你别的事咋忘不了?吃饭咋忘不了?睡觉咋忘不了?你还是没打算告诉我。你安的啥良心。范春芝边说边捂着脸哭起来。五婶拍着范春芝臂膀。五婶:好了,好了,嫂子,别哭了。我大哥也不是成心想瞒你,也许是忘了。你这不也知道了吗?等啥时候卖了钱,还不是和你一起花。你真是好福气,以后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五婶又把头转向王开。五婶:大哥,你娶了我大嫂子这么年轻、这么好看的媳妇,也是你的福份。以后得好好的疼着人家。都是一家人了,啥事跟人家商量着来。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们哥俩再喝两盅,我们姐俩煮饺子去了。五婶拉着范春芝去了外屋,范烧火,五婶煮饺子,两人脸上都灿烂着笑容。60 晚上,王开家东屋范春芝一脸的不高兴,坐在炕头,背对着王开。王开底头抽着闷烟。王开:天不早了,睡觉吧。范春芝仍旧不理。王开:我没想瞒你,现在告诉你有啥用,就是一个碗,也不当吃不当喝的。这些天我正犯愁呢,咋着才能把它卖出去,变成钱。范春芝:那东西放在你手里,啥用项没有,别说它是个瓷的,就是个金的,你也是捧着个金碗要饭吃,天天得看儿子媳妇的脸色。王开:我有啥法子,都说这东西值钱,可咱们不知道谁能要,这要是青菜,我去集上出个摊子,兴许能碰上买的,这东西咋也不能上集上摆摊去。范春芝:今天我听老五家里说,他们家小宇不是在北京吗?你不会找他帮你联系个人。这东西除了那些大城市里有人要,在咱们这儿,一辈子你也卖不出去。王开听后连连摆手。五开,不行,不行,当年是小宇和我去起得坟,老五打多咱就惦记着呢,想跟我分一半呢,这东西不能让他们家沾边。范春芝:你这人真死性,我也没说让他拿到北京去,让他给咱们找个贩子来,一手交线,一手交货,要是真卖个好价钱,就是给他们爷俩一万八千的,也比在家里放着强。家里放着这么个宝贝疙瘩,真要是传扬出去,招了贼,再出点别的啥事,你后悔就晚了。王开低着头抽几口烟。王开:你还真别说,这倒是个法子。明天我就去找老五。范春芝:那个碗你放在哪儿了?给我看看呗。王开笑着摇摇头。王开:有啥好看的,等哪天来了买主,一起看吧。范春芝:看来你还是防着我呀,你把我当啥人了?王开:不是防着你,是防着……王开用手指了指西屋。61 上午,老五家。王开在炕沿旁边坐着,瞅着老五老打电话。老五:对,对,你大爷就是这个意思。找到买茬后,你和他回来一趟吧,你不在跟前,我们都不放心。对,对,快点啊,这个碗放在家里,你大爷也不放心。62 晚上,王开家西屋。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吃饭。王开和范春芝并坐地炕头上。王子文和郝桂花并坐在炕梢。王开跟前放个酒盅,王子文跟前也放一酒盅。王子文在给王开倒酒。小蛋在炕里认真地吃饭。电视还开着,仍然是<<鉴宝>>栏目。王开边喝酒边盯着电视。气氛和谐。63 晚上,老五家。老五正拿着电话听筒在小声地说话。五婶在一旁认真地听着。64 上午,火车上。小宇和一文物贩子并坐在车箱里。两个人说得很热烈。65 上午,王开家当院。老五领着小宇和文物贩子进院。郝桂花在当院喂猪。郝桂花:哟,小宇啥时候回来的?小宇:嫂子,我刚到家。郝桂花:快上屋。子文,小宇来了。王子文从屋里跑出来。王开也跑出来。王子文:快上屋。王开:小宇,你刚回来。小宇:大爷,这是来收购你家那个碗的苏先生。苏先生与王开握手,与王子文握手,又要与郝桂花握手,吓得郝桂花把手背到身后去了。王开指着范春芝。王开:小宇,这个你还不认识吧?这是你大娘。小宇点点头。小宇:大娘,你好。王开:桂花,快去,苏先生打老远来的,烧点茶水来。苏先生:不用了。我很忙,咱们先看货吧。明天我还要赶到天津参加一个拍卖会,晚了就赶不上去天津的车了。王开看看小宇,小宇点头。众人上屋。66 上午,东屋。王开来到箱子前,他蹲下去,把那个布帘撩起来。从里面掏出几双破鞋来。他坐到地下,脑袋抓进箱子底下。仰面躺下,向上够去。有一块布钉在箱子底上,三面钉死着,有一面开着,和衣服的那种明兜差不多,碗就放在那里边(特写)。大伙嘘嚯起来。五叔:这个地方好啊,小偷都想不到。大哥,你是咋想出这个法的。王开:这个地方早先就有,子文他们没结婚时,他在砖厂干活,我上山,家里没人看门,家里的钱,我就放在这儿。郝桂花瞅王子文,王子文摇摇头,示意不知道。王开把碗拿出来,把包在碗上的布打开,小宇过来要接,王开没给他,而是直接递给苏先生。苏先生把碗捧在手里,反复地端详一会儿,他呵呵地笑了一下。把碗递给王开。苏先生:这哪是什么宋瓷,也不是官窑生产的,充其量是民国初年民窑烧制的一个物件。就这样的碗,北京琉璃厂一带有的是。小宇:苏先生,你可看好了。你确定吗?苏先生:这不会有错的,这种碗,经我手倒腾出去好几个了。王开:这碗跟电视上的一模一样啊?苏先生:哈哈,一模一样的多了。你们都不懂,古董这东西得看年代,不能看模样,现在要想做跟这个碗一模一样的,只要几百块钱就能做出来,你们要是想要,我帮你们弄点来,要多少有多少。王子文:大哥,这碗能值多少钱啊?苏先生:卖好了能值三千块钱吧。我以前两千多就出手了。郝桂花拉了王子文一把,两人出了东屋。门咣地一下关上了。王开把碗递给范春芝,抱着脑袋蹲到地上。五叔:你这么说也贴谱,听老人说,咱们老祖宗是从山东那边逃难跑过来的,估计也不是啥有钱的主,也不会有啥好东西。大哥,这也算不错了,一个碗能换一匹好马的钱,你这坟起得也算是值过了。苏先生冲着小宇没好气地说:王先生,咱们可是讲好的,要不是宋朝的货,我来回的路费,可是你负责的。你就给我三百块钱就行,剩下的我不要了,我这就得走了,再晚就赶不上车了。王开一下子站起来,拉住苏先生的衣服。王开:苏先生,三千块钱你要吗?苏先生摇摇头。王开:那多少钱你要?苏先生:两千。我这么老远跑一趟,咋也得让我挣出个车费来。两千块钱你要是认卖,车费钱我也不找他要了。王开瞅小宇一眼,回头瞅范春芝一眼。王开:拿走吧。快拿走吧。省得我想起来就闹心。苏先生打开皮包,拿出一沓钱来。刚要往外数。范春芝:谁家过日子也不差这两千块钱。你和小宇的路费我掏了,老王,咱这个碗不卖了。范春芝把碗放到箱子上,转过身去,撩起上衣,从上衣里襟里掏出一个小手绢包来,打开,从里边拿出六百块钱来,递给小宇。范春芝:大侄子,麻烦你们了。小宇看看范春芝,又回头瞅他爹一眼,把钱接过来。查出三张给苏先生。小宇:苏先生,你看是不是再给涨点,这东西放在你手里是个东西,放在农村人手里,啥用项没有,起坟都十好几年了,这不才想起来卖吗。苏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加到三千,就算我这趟白跑了。王开站起来,去箱子上拿碗,范春芝转身把碗护住了。范春芝:三千也不卖了。五叔:嫂子,我看还是卖了吧。这碗连吃饭都不是个味,留着干啥?范春芝也不回头,也不吱声,把碗抱得紧紧的。五叔瞅着王开:二哥,你们俩谁当家啊?孩子大老远地跑回来了,你们办的这叫啥事?王开又过来取碗,被范春芝推了一把,王开瞅着五叔。王开:她说不卖就不卖了,路费不是给你们了吗?。五叔:人家不卖了,咱们还在这傻站着干啥,小宇,走吧。小宇把手里这三百块钱递给王开。小宇:大爷,这钱我不能要,我就当回来看看我爸和我妈。王开:你拿着吧,是我让你回来的,路费我掏对劲。小宇把钱放在炕上,老五他们一起走了。67 上午,王开家西屋。郝桂花开箱子收拾衣服。王子文拦着郝桂花。王子文:桂花,你这是干啥?郝桂花: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养活着你爹已经够呛了,这又找个后老婆子来,你说说,咱们能养活得起吗?王子文:谁知道会这样,当初你不也同意了?郝桂花:王子文,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回你爹他们不走,我走。这个家,我一天也没法呆了。68 上午,王开家东屋王开坐在炕梢抽烟。范春芝在炕头坐着。那个碗摆在他们两人之间。(特写)69 上午,老五家。老五坐在炕上生闷气,他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五婶吓得赶紧到外屋去了。70 中午,王开家。范春芝一个人在厨房做饭。饭做好后,他往西屋放桌子。郝桂花在炕头躺着,王子文在炕梢躺着。饭盛好后,他去东屋叫王开。范春芝:老王,吃饭了。王开下地,起来跟范春芝到西屋。范春芝:桂花,起来吃饭了,一会菜凉了。子文,起来吃饭了。两个人不动。小蛋跑到桌子前。小蛋:爷爷,我饿了。王开:饿了就吃吧。王开和范春芝在地下站一会儿,回东屋了。桌上只有小蛋一个人。71 早上、村口。老五赶着马车。车上坐着范春芝和王开,还有几个行李包。小蛋追着马车。小蛋:爷爷,你上哪儿?我也去。王开:快回去吧,在家好好听话,爷爷给你买好吃的去。王开抹眼泪。范春芝也跟着抹眼泪。有几个人在当街站着向这边看。五婶也站在门口向这边看着。王开家的后墙上,露着王子文的脑袋。目送着马车渐远。72中午,东坎村。老五赶着马车来到一院落门前。不远处有几个女人在唠嗑,看见后都围了过来。妇女甲:范大姐回来了。范春芝:回来了,你们都挺好的吧?妇女乙:咋把行李都拉回来了?不去了?范春芝:不去了,在哪儿住不习惯,我们回来住了。范春芝找钥匙打开大门,又拉着王开给大伙介绍。范春芝:这是你姐夫,他以后也在咱们这过了。妇女甲:姐夫,你这可是倒插门了。众妇女大笑,王开搬起行李进院。老五也帮着往院里搬东西。范春芝:你们姐几个上屋坐会儿吧?众妇女:不了,不了,你忙吧,改日吧。范春芝进院。妇女甲:啥是住不习惯,看样子是让人家儿子媳妇给撵出来了。众人点头。73 中午,王开家。王子文躺在炕上,旁边放着桌子。饭菜摆放在桌子上。郝桂花:起来吃饭吧,都躺一上午了。王子文仍旧一动不动。郝桂花去推他,王子文用脚蹬了郝桂花一下。郝桂花:爱吃不吃,小蛋,来,咱们吃。有种你也跟你爹去过,你们都走了,我才省心呢。郝桂花端起碗来,气呼呼地吃饭。74 下午,范春芝家。老五套上马车要走,王开两个人把他送到门口外。王开:多亏你来送我们,要不我们俩就得走着回来。哥答应卖了那个碗请你喝酒呢,那个碗也不值钱了,酒也喝不成了。王开:大哥,你别这么说,咱们哥俩谁跟谁呀?你别送我了,你回去吧。范春芝:你回去吧,我送送老五,把他送出村子就回来。王开停在门口上,范春芝和老五并排着往前走。两个人边走边说话。75 下午,合庄当街。小蛋在门口玩,看见老五赶着马车回来了,就跑过来,拦在路上。老五从车跳下来,拽住了马。老五:你这孩子,你这是干啥,吓我一跳。小蛋:五爷爷,你把我爷爷和我奶奶送到哪去了。他们咋没没和你一起回来呢?老五:他们不回来了,他们在东坎村住了。小蛋听了,哭着往家里跑去。小蛋:你个破五爷爷,你个破五爷爷……76 上午,范春芝家里。王开身上盖着被子躺在炕上。大芹匆忙地赶了回来。大芹:妈,你们啥时候回来的?事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范春芝:没事,妈在你大爷他们哪儿住不惯,晚上老睡不着觉,我们就搬回来了。前天回来的,本想这两天告诉你,妈还没顾得呢。大芹,你是咋知道的。大芹:昨天咋们村子二柱子去我们哪儿卖菜,我听他说的。我大爷咋的了?范春芝:没事,可能是昨天感冒着了。没事的。大芹:大爷,要不要上医院看看?王开:不用了,我歇两天就好了。大芹:你们回来更好,大爷,你放心,我能照顾你们。过几天,等你病好点儿,我接你们去我们家看看。王开点点头,把脸扭向炕里。77 下午,山上。王子文在埋有祖坟的那片树林子里放羊,他围着那片坟来回地转着。老五也赶着羊群过来了。老五:子文,干啥呢,又上老祖宗坟这儿寻宝贝来了?你们爷们真是吃麻嘴,跑顺腿了。王子文:五叔,我这哪是寻宝?我是来向祖宗检讨的,我对不住我爹,这些年,我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易,现在全庄的人,在背后不定咋讲咕我呢。老五: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你也别惦记着,我送你爹他们时看了,人家那边条件挺好的,不缺吃不缺喝的,你爹去了也受不着啥罪,兴许比在过得还好呢。王子文:我这几天老做梦,梦见我爹在那儿受气。哪天我把羊群赶到山上来,你替我放着,我偷着去看看他。老五:不用了,不用了,让你媳妇知道了,你挨骂不说,整不好我都得跟着挨骂,你爹那边真的没事,你就放心吧。老五说着赶着羊群往北走了。78 晚上,范春芝家范春芝伺候王开服药。王开拉着范春芝的手。王开:大妹子,苦了你了。本来指望着那个碗能卖个大价钱,让你也跟着过几天好日子,谁知道会闹到这步田地上。唉,要是没这个碗,我也不敢答应这门闲事的。范春芝:大哥,这不怨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咱们俩就在这儿过,不也挺好的吗?王开:唉,好啥呀?我现在是要啥没啥了。范春芝:大哥,你说啥呢?不是有我在你跟前呢。王开:不行,明天我还是回合庄吧,我不能在这儿拖累你。范春芝:不行,你回去了,你儿子媳妇能要你吗、他们对你啥样,你还不知道,你回去了,我也不放心。王开:你就别管我了。我现在唯一有的,就是那个大碗了,也不值几个钱,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也不枉你跟我一场。王开说着用手去抹眼睛。范春芝也跟着抹眼泪。范春芝:大哥,你心眼真好,就冲你这片心意,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王开: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穷,我也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后我们俩吃啥?范春芝犹豫一会儿,叹了口气。范春芝:大哥,你别着急,咱们俩有这个碗,就够过一辈子了。王开:三千块钱,好做啥呀?范春芝:我就跟你把实话说了吧。王开:啥实话。范春芝:那个碗是宋朝的,能卖挺多钱呢,这都是老五捣的鬼。王开愣愣地瞅着范春芝。王开:你咋知道是他捣鬼?范春芝苦笑了一下。范春芝:我咋不知道,老五是我两姨姐夫。王开把范春芝的手放开,他一下子坐起来了。范春芝:老王,你别着急,你躺下,我慢慢跟你说。范春芝扶王开躺下。范春芝:自打老五听说你这个碗后,他就惦心上了。你说不分给他,他就特意跑来找我,也是他让李大嘴去你们家提的亲。他让我和他和伙把这个碗骗出来,卖了钱,分给我一半。咱们在一起这些天来,我看出来了,大哥你是个好人,我就不想骗你了。这不,前几天,老五走时还跟我说呢,过几天小宇还领人回来呢,这回是真正卖碗的,上回那个苏先生,是小宇花钱雇来的。王开又一次地拉起范春芝的手。王开:这真是老天有眼啊。让我得了个宝贝碗,还让我得了个宝贝媳妇。大妹子,你放心,这一辈子我会好好待你的。王开说着就往范春芝跟前凑。范春芝推王开一下。范春芝:别没正形了,都这大岁数了,还闹啥?这回你放心了吧。王开:放心了,放心了。嘿嘿。范春芝:你倒是放心了,我可不放心了,大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王开:啥事,你就说吧。我都答应你。范春芝:碗的事,你千万别让大芹知道。王开:咋地,她不知道?范春芝:她压根就不知道,大芹是个孝顺孩子,她要是知道当初我嫁给你是为了骗这个碗,她得恨死我。她看我这些年自己不容易,她就想给我找个知疼知热的伴儿。王开:大芹是个好孩子,比我那儿子媳妇强多了。范春芝:大哥,你放心,就是没这个碗,我闺女也能养活得起咱们俩。79 早上,王开家王子文蹲在羊圈前,望着羊群发呆。郝桂花出来站在门口上。郝桂花:子文,吃饭了。王子文没应答,他站起来,跟着郝桂花上屋去了。80 早上,范家。王开打开屋门,在当院活动一下腿脚,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当院。范春芝在厨房拾掇着做饭。范春芝:老王,你放那儿吧,一会我扫吧,你病刚好点,小心累着。王开停下。王开:没事的,我好了,几天不干活,身上不得劲,我也活动活动。81 中午,老五家。老五拿着电话听筒。老五:中,中,你看着办吧。五婶在趴着门口看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82 晚上,范家。窗上映出王开和范春芝对坐说话的身影。83 白天,东坎村站点。小宇和一个外国人下车。外国人操着变调的汉语说:王先生,还有多远?小宇:前边不远就到了。84 范春芝家。小宇和外国人推门进院。小宇:大娘,在家吗?范春芝从屋里迎出来。范春芝:在家,在家,你们刚下车吧?快上屋吧。小宇和外国人进屋。小宇:大爷,你老挺好的吧?王开在炕里坐着抽烟,没吱声。小宇又问了一遍。王开:好啥好,我差点让你们爷们给气死了。小宇听后一愣,回头瞅范春芝。范春芝:还愣着干啥?咋回事我都跟你大爷说了,快给他赔个不是吧。小宇嘻笑着:大爷,这事是我爹做得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了。这事也怨你,早答应分给我爹一半,他也就不动这个心思了。王开把脸扭向炕里,不再理小宇。小宇指着身边的那个外国人。小宇:大娘,这个买主可是真的,人家是诚心诚意的,人家说可以出到八万。快把碗找出来给人家看看。范春芝:咋回事你大爷都知道了,你也别叫我大娘了,你还叫我老姨吧,叫大娘我听着不习惯。范春芝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来到地下的三节柜前,刚想去开柜,王开在炕上大声地喊起来。王开:不行给他们看,那东西是我的,不卖,给多少也不卖了。范春芝停在哪儿了,她用惊诧的目光看着王开。范春芝:你今个这是咋的了?前些时候两千块钱都想卖了,这回八万块钱咋又不卖了?头几天你不还说把这个碗给我了嘛,今个看看都不让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那个外国人站在地上来回地瞅着王开两口子,听了范春芝的话,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小宇。外国人:王先生,我们买的是碗,不要葫芦,也不要葫芦里的药。王开瞅瞅外国人,一副不耐烦地向外摆摆手。王开:你们都走,啥葫芦不葫芦的,啥都不卖了。小宇,你领着他赶紧走,从打这往后,你们爷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留着这个碗喂猫,也不会卖给你。范春芝捂着脸哭起来。范春芝:王开,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的把实情跟你说了,你现在心里有底了,你啥意思啊?范春芝哭了一会儿,她把小宇拉到当院,那个外国人也跟了出去。范春芝:你们先回去吧。等我再跟你大爷商量商量。等他同意了,我再给你个信。小宇领着外国人走了,他们边走边回头。85 白天,东坎村头。小宇用手机在打电话。小宇:爹,你咋跟我姨定的?你不是说没事吗?她把啥事都跟我大爷说了,我大爷现在是死活不卖了。我都给他出到八万了,还不行啊。小宇又听一会电话,很失望也很气愤的合上手机。小宇:这叫啥事啊?86 范春芝家。范春芝边哭着边开始收拾王开的东西。王开:你这是干啥?范春芝:干啥,你还问我干啥?我能干啥,找人送你回去,你拿着你那个破碗给我滚,我真是好心换来驴肝肺,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不如当初不拦着你,让你两千块钱卖了完事了。王开赶紧下地,把范春芝收拾的东西抢下。王开:你别瞎想,我没别的意思。这个碗还归你拿着,就是不能卖给他们。范春芝坐在地上的橙子上抹泪水。范春芝:人家给八万了,可不少了,你不卖给他们,你卖给谁呀?不信明天你就拿到集市上去,在咱们这个地方,你能卖上两千,我就算你有能耐。人家打老远地跟来了,你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咋说也是小宇的姨,你让我以后咋见他呀?是,我承认,八万块钱这个价,也不是顶价,小宇肯定得嫌点,可你找谁帮你卖,人家不嫌点人家干啊?人家这老远跑两趟了。王开:这不是钱的事,你看小宇领的那个人,那是个啥,那是个外国人啊。范春芝:外国人咋的了,外国人不也给你中国钱吗,你卖的是碗,你管他是谁买呢?王开也坐在炕沿上,他面对着范春芝。王开:你知道这个碗是哪来的吧?范春芝:这我咋不知道,不是从老祖宗坟里挖出来的吗。王开说:是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不能让他们捣腾到外国去,那样我也太对不起祖宗了,我花着这个钱,心里也会不安生的。87 中午,老五家。老五,小宇和那个外国人在家里吃饭。老五:你们俩个别着急,我还有别的办法。他不是信不着咱们吗?让他儿子去想法呀。他儿子弄到手后,要想卖,还得通过咱们爷们的手,咱们都弄到这个火候上了,咋地也不能白忙活一场,我就不信了,他王开还想把这个碗带到坟里去。小宇:我看我大爷也是一时赌气,过不了多长时间,他还得找我们,不卖,他们两个人喝西风。外国人:西北风?西北风喝不饱的。喝多了肚子疼。几个人哈哈地笑起来。88 中午,范家。王开在厨房里做好饭后,他放上桌子,招呼坐在炕里背朝外的范春芝吃饭。王开:还生气呢,我不是都跟你说明白了,只要不把这个碗弄到国外去,咋地都行。范春芝仍旧不理他,王开端着碗在跟前等着。89 傍晚,王开家。老五站在门口:家里有人吗?王子文从屋里出来:五叔,你找我有事啊?郝桂花也从屋里跟出来了。郝桂花:五叔,有事上屋说去吧。老五:不上屋了,就在这说吧。王子文:啥事啊?老五:好事呗,大好事。今天我们家小宇又回来了,领回一个外国的文物贩子来,他们上午去东坎村又看了看那个碗,那个碗是真的。人家任出八万块了。郝桂花:真的,那太好了。王子文:原来不是说才值三千块吗?怎么这么几天又涨到八万块了。这事也太没谱了。五:唉,可别说了,让回咱们差点让姓苏的那个小子给唬了。他欺负咱们庄稼人眼拙,依仗是你范姨有主见,没卖,要不咱们可吃大亏了。王子文:那个姓苏的不是和小宇认识吗?老五:小宇也不认识,你爹让他找个文物贩子,他就去文物市场上找来的。谁承想这小子这么黑呀。这回这个错不了,人家是带着钱来的,晌午在我家吃的饭,我都看过了,拿了一提包呢。郝桂花:我爹把碗卖了吗?老五:没卖,也不知道你爹咋想的,按说八万块钱可不少了,这就是碰上外国的文物贩子了,要是中国的,那有给这么多的。郝桂花:太好了,咱们明天就去把爹接回来。把范姨也接回来。王子文回头瞅媳妇一眼:要去你去吧,我可没脸去了。郝桂花:我去,我给爹赔不是,实在不行我给他跪下。老五:反正我就把这事告诉你们了,咋办你们两口子核计去吧。那个外国人临走时说了,你们要是把碗拿到手,一个电话他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五说完就要走。郝桂花:五叔,在这吃吧,我给你们炒两个菜,你和子文喝两盅。五叔:不了,我中午喝的,还没醒酒呢。90 晚上,范家。王开坐在桌子旁,范春芝在炕上躺着。桌上放着饭菜。王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91 晚上,王开家。王子文坐在炕上看电视。郝桂花:子文,明天咱们去接爹他们。王子文不吱声。郝桂花:把爹撵出去,是我的不对,我去给他们认错还不行呀?王子文:要去,也不能这几天去,现在爹和范姨都在气头上,你能接回来吗?过几天再说吧,等他们都消消气。郝桂花:行,这次我听你的。小蛋在炕上玩,听说接爷爷,就跑过来。小蛋:我也去,爷爷说给我买电动小汽车呢。郝桂花:对呀,让孩子也去,爹不看大人面,还得看孩子面吧。郝桂花拉过小蛋来:儿子,过几天你跟妈接爷爷去,他不回来,你就使劲地哭。92 中午,范春芝家。大芹进院。范春芝:你咋回来了?大芹:今天上午没我的课,我请假回来看看你们。王开:大芹,你回来得正好,你劝劝你妈吧,她都三顿没吃饭了。大芹:妈,你咋的了?哪儿不舒服吗?范春芝回头瞪王开一眼:没有。大芹看到了,她瞅着王开:大爷,我妈她咋的了?王开:和我生气呢,都生一天多了。大芹:你们只为啥?王开:我手里有个碗,是老祖宗时挖出来的,说是宋朝的,昨天来个外国人想买,我没卖,你妈就生气了。大芹:宋朝的,那不是文物吗?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卖啊。王开转向范春芝:你看是不能卖吧,还是当老师的有见识。把钥匙给我,我给大芹拿出来看看。范春芝把钥匙扔在炕上,王开打开箱子,把碗拿出来,放在炕上。大芹:嗬,真漂亮。这可不能卖。你们有这么好的个宝贝,咋没人跟我说起过?范春芝:不卖,咱们庄稼人留着它啥用项,也不发吃不当穿的,人家都给到八万块钱了。王开: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我要是把这个碗卖到外国去,我后半辈子都觉得不得安生,我死后都没脸去见祖宗。大芹回头愣愣地瞅着王开。大芹:娘,我大爷说得对,是不能卖,更不能卖给外国人。这事那个外国人咋知道的。王开:是小宇领回来的。大芹:哦,怪不得呢。我说前阵子我姨夫总往咱们家跑,敢情是他们爷们惦心着着这个碗呢。王开:大芹,你有见识,这事你说咋办,大爷听你的。大芹看了一眼炕上的碗,又瞅了一眼她娘。大芹:要我说,干脆交给国家算了。这么好的东西,在咱们老百姓手里不安全,连外国人都知道了,惦心它的人会越来越多。王开看着范春芝:我看闺女说得这个法子行,你说呢?范春芝看着女儿:交给国家能给咱们钱吗?大芹:能给吧。但怕是给不你们那么多。王开:给多少都行,咋也比让人骗走了强,上回两千块钱差点让我卖了。王开把碗包起来,又锁到柜里去了,之后,把钥匙又扔给范春芝。王开:还是你保管着吧。93 早上,班车上。王开和范春芝并坐在班车上,两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神情。范春芝的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提包。94 上午,县城。王开和范春芝走在街道上。范春芝一手拽着王开的衣袖,一手抱着那个提包,两个人东张西望的寻找着。王开截住一个过路的人,向他打听着什么。王开他们走到一座小楼前,门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平县文物管理所。范春芝:到里边咱们别说是挖坟挖出来的,就说是祖宗留下来的,传了多少代了。我听电视上说,不让随便挖坟的。王开点头。两个人进去了。95 上午,文物管理所办公室一个领导模样的同志在接待王开两口子。王开两口子坐在沙发上,那个大碗放在领导办公桌上,那个领导在听电话。领导边听边哼啊地应答着,最后放下电话。领导:老王同志,谢谢你对我们文物工作的支持,你的这种情况,我刚才跟省文物局汇报了,他们明天就派专家来鉴定,真要是像你说得那样,这可是咱们地区至今发现在级别最高的文物了,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啊。不过,我们回收文物,可不像民间交易那样,给不到他们那么高的价钱,这个希望你能理解。王开点头。范春芝也跟着点头。王开:只要让我对是起祖宗了,给多给少都成。领导:你们今天就别走了,我给你们安排个旅店住下,明天中午省博物馆的专家就到了,我们再正式办理手续,你看这样行吗?王开:行,行,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领导:这个碗还是你自己保管着吧。王开瞅瞅范春芝。两个人寻思一下。王开:还是放在你们这儿吧,比我们俩拿着安全。我们第一次来县城,还想出去走走,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领导:好,那就先给你出个手续,我们替你保管着。96 上午,去往东坎村的路上。王子文赶着马车,车上坐着郝桂花和小蛋。97 上午。东坎村。王子文在村口停下马车。郝桂花:一起去吧,这还有啥不好意思的。王子文:我不去,你去吧,我没脸见爹和范姨。郝桂花:不去拉倒,我去,这有啥呀?郝桂花领着小蛋直奔范春芝家。小蛋:妈,你找着我范奶奶家了吗?郝桂花:找着了,妈来过,你忘了,上回是妈把你范妈妈接到咱们家的。两人来到门前,见大门锁着。郝桂花就去敲邻居家的门,出来个年轻的媳妇。年轻媳妇:你找谁?郝桂花指着范春芝家:他们家人呢?年轻媳妇:早上就走了,老俩口一起走的,看样子像是出门了。郝桂花领着小蛋往村口走去,郝桂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蛋边走边回头。98 下午,某商场。 王开和范春芝闲逛,在儿童玩具柜台前,王开停下了。他要了个电动小汽车,范春芝掏的钱。99 晚上,大街。王开和范春芝并排溜达。范春芝:你看,这城里的灯真亮,这道真平乎,怪不得人们都愿意往这城里跑,这儿是比农村好。王开侧身瞅范春芝一眼。王开:好啥呀,这么多车,看着都眼晕,怪吵得慌的,哪也不如咱们俩的那个小窝好。范春芝:等明天咱们把这桩心事了了,我们就回到咱们的那个小窝里去,家里还有三口人的地,明年也不包出去了,咱们还种上,咱们就过年吃年用的日子。范春芝把胳膊挎在王开的胳膊上,留下一个温暖浪漫的背影。剧终。 二人转夫妻双双逛北京 作者:张素平 男:(白):我叫张素平,从小就没出名,没啥大本事,啥事没整成。现在好了。政策开放了,干啥都让了,有车了,有房了,日子比早先强了,有钱家里放不下,都存入银行了。这不刚过完年,老伴跟我商量,要去北京看天安门。去北京走吧!有钱了,扒房子找蛐蛐——玩呗!走了哎嗨!男:张老汉我今天真是有心情这几年我奔小康,不像过去那么样的穷,今天是正月十二,那真是日子好啊,老伴我俩合计好要去逛那北京城————女:一听说去北京,我一夜没合眼,上花轿时我也没有这样的好心情。男:早上起我把钱匣打开了一道缝,一沓子人民币揣在了怀中。女:梳梳洗打打扮,我把新衣裳换。男:庄稼佬进北京,腰里不能扎麻绳————男:老伴呀女:哎男:快点,快点,再等一会都赶不上汽车了。合:老伴我俩急急忙忙,急忙把车上,虎跃快客上了高速,飞驰一阵风,从北票到朝阳一路进了关里,五个小时我们俩,就到了北京城————男:到了北京我们俩抬头观看,女:雄伟的天安门尽收在眼中。男:城楼上红旗招展迎风摆动。女:领袖的巨像稳稳当当挂在城楼中男:广场上青石铺地壮观无比。女:鲜艳的国旗飘扬在空中。男:广场上我和老伴急忙留下影合:到老来我看一看我俩多光荣————女:第二天我们先到主席纪念馆,男:纪念馆人山人海排起长龙。女:看见了主席的遗容无比激动。男:老俩口我们俩深深鞠一躬,女:伟大领袖毛主席人人敬重,合:你是全国人民的大救星————女:第三天我们逛了王府井,男:热闹繁华没法比叫人有点懞,女:人来车往百货齐全真是了不起。男:老张我分不清这南北西东————女:第四天我们又把景点逛,男:水立方、鸟巢,还有那十三陵,女:故宫的建筑真叫美。男:全世界的城市就属咱北京女:北京的地铁多方便。男:做上地铁到了那我也分不清。女:出了地铁打上面的,我们上了八达岭。合:一步一个台阶我们拉手登长城————(文嗨嗨)合:登上了长城四处望。无限风光在眼中。男:一高兴老张我打开一瓶酒,北京的烤鸭我拿在手中,一口酒一口肉,我真是高兴,精神抖擞一气登上主峰。合:登上主峰我的心潮涌,面对着大好河山越活越年轻。男:小时候我就想把那北京逛。女:没办法只因为他们家里穷。男:读书时我也想把那北京逛。女:他手中没钱逛不成。男:结婚时我们想把那北京逛。女:他手中没钱去不成。男:生活富裕还想把那北京逛。女:农活太忙我们去不成男:今天我们终于圆了这场梦,女:老两口真感到不虚此行。男:七天的旅游时间真是短呐,女:老伴我没看够要回去忙备耕,男:恋恋不舍去了飞机场。合:座上飞机我们要返程————男白:老伴没看够吧,女白:没看够。男白:老伴,咱现在回家备耕生产,今年来个大丰收,来年正月咱们还来逛北京。女白:好,咱们回家走。(锯大缸)合:坐上飞机多平稳马达轰轰震耳鸣空姐向我们招了一招手,雄鹰展翅飞上天空。男:老张我这时心中想,女:无限感慨涌上心中,男:带老伴坐飞机我想都不敢想,女:更没想老俩口能逛北京城。男:翻身全靠共产党。女:致富全靠邓小平。男:农民种地不上税。女:靠社会养老保险办到家中。男:读书的学生不用交学费。女:合作医疗看病哪都行。男:北票宝国老上下齐努力,女:致富路上立新功,男:畜牧发展把小区建。女:千亩大棚建在村中。男:招商引资项目广,人均收入往上增。合:信心百倍我们回家转,小康路上奔前程,一心一意跟党走。老俩口来年再逛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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