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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推荐]猜猜谁写的 写的谁?

  • 李兀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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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3/6/16 11:45:35
  •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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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北票机械厂




北票机械厂曾是北票县市最大的机械制造企业,我在这个企业学习、工作了20来年。

最初进北票机械厂是在1974年,那时我还在北票一中上八年级。学校搞教育革命,为上山下乡、建设新农村做准备,学校成立了红医班、果树班、土记者班等好多班,我参加的是机械班,原因是我很喜欢物理课,教我们的乌老师是上海人,毕业于华南理工大学,教课非常认真。我们机械班学习的地点是北票机械厂,每周有两天要到那里学习。当时搞厂校合一,厂里给我们派出的一位老师是梁万曾老师,后来才知道他是当时厂里最有学问的师傅,曾是一所大学的讲师,“文革”期间到了北票。有这么好的两位老师教我们20多人,再加上厂里有那么好的条件,我们大家学习的劲头非常足。后来我又到农机修理门市部跟着姜师傅实习,那时真的感到自己的翅膀挺硬了,可以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遗憾的是我下乡4年,从没接触过农业机械,我们那个村子连电都没有,水泵都没见过。

1979年我们知青全部返城,我被分配到骆驼营袋白灰厂。工作一年后,一位朋友的父亲把我调回了市内。当时也可以进机关,进当时热门的商业系统,但我一定要去的是机械厂,这是我学工时就梦想工作的地方。当时的政工股长范喜旺、干事李铁成对我说,到这个厂只能去铆锻车间,在大铁棚子底下干活,冬天冷,夏天热,劳动强度大,你可想好了,别干不了十天半个月的就调走了,这个车间的年轻人已走了10多个了。我当时表现得决心很大,范股长又领我见了亓贵成书记。第二天李铁成师傅带我到一车间见了董孝禄主任,董主任把我交给了他的徒弟赵胜利师傅。后来有人开玩笑说我是嫡系部队的。赵师傅长我四岁,既是师傅,又是哥们。干完活我们常到厂房后面去摔跤,赵师傅的粘踢使得相当好。骑老驴、跳老驴、撞拐几乎是每天必有的活动,那两年是我最开心的两年。当然,学技术,好好干活是不含糊的,我买来了《实用铆工技术》、《板金工展开下料手册》,回家用硬纸壳做样板、模型。在家学,在班上实践,可以说我当时在车间是挺可以的了。

1981年秋天,我们厂承接了一项重大任务。到山西省侯马电厂安装一台30平米的静电除尘器。这是我们厂第一次安装这么大的设备,重量有90多吨,长有12米,宽有9米,本体高13米,加上基础高度有20多米。任务落到了我们车间,由生产股张树生股长负责,董孝禄主任带队,我们一行20几人开赴山西。从前安电除尘都是由实力雄厚的电建公司安装,而这个电厂的施工场区相当小,大型吊装机械根本无法作业。我们当时用三根松木电线杆接起来立了一座30米高的抱杆,拉了8道缆绳,安安全全地树起了吊装设备,当时的侯马电厂的领导及山西电建二公司的同志都很服气。经过70多个日日夜夜,我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并且使这台产品获得了机械电子工业部的优质奖。

此后北票地区除尘设备安装人员基本上是由我们这伙人带出来的,而让我常常感到痛心的是我的师兄弟房文昌在前几年到吉林安装时,从高空中掉了下来,失去了他宝贵的生命。

1982年,厂里要学习朝阳重型的经验,组建下料车间,董孝禄主任带我去了这个新组建的车间。后来实践证明这种生产方式不适合我们厂,我们车间又变成了铆锻车间,即五车间。年末,厂里给了我们车间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到黑龙江省伊春市木材综合加工厂安装一台15平米电除尘器。小兴安岭的冬天是要多冷有多冷,我们受的罪是可想而知的。春节我们回家呆了5天又回伊春,上火车那天,张玉秀的妻子托人在食品加工厂买来了元宵,在家炸好后给我们送到火车站。那情景至今都在感动着我。

1983年春天,厂里接了一项出口泰国某糖厂的多管除尘器项目,当时叫276管汇战,王佩富厂长作了动员报告,王景峰主任任总指挥,我当然也是汇战的一员。全厂热火朝天,日夜奋战,按时完成了任务,受到了机械部、省生产委的一致好评。我得了300元奖金,那个年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大伙说,这个汇战,任宏凯把娶媳妇的钱都挣够了。

1984年,钳工车间成立铆工班,向我们车间要人去带班,董孝禄主任派我去,我不愿意离开老主任,再说带10几个干惯轻松活的人也不好带。去了之后,徐文跃主任非常支持我,同志们也齐心协力,我们想尽办法挣工时,甚至装煤、卸煤,仓库倒库的活我们都找着干,两年来每个月都能挣足10几个人开支的工时。

1985年我调到了厂里的工艺科,徐主任不想让我走,又说怕耽误了我的前程,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放了我。到了工艺科,感到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除了自己认真地学习和工作,也得到了大家的帮助。还经常帮助宋师傅作目标成本,后来主管财务的王振业厂长还想把我调到财务科搞成本。哈哈,如果去了,那说不定我还能是个好会计。

也是那一年,我考上了北票市电大。那是我自费学习,而且是不脱产的学习,这是我下了很大决心的。在1982年那批电大招生,厂里说我是工人没有让我参加考试,1983年我到朝阳报了辽大的函授,因无法参加面授而放弃了。1984年是党政干部班,我更没资格参加,而1985年这可能是我一生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有人说参加成人考试、学习是混文凭,想当官的话,那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他,我是在圆我的大学梦,弥补我在恢复高考那两年失去的机会。我还会说从1978年恢复高考到1985年我从没有间断过学习,不管工作多忙、多累,总工会在一小学办的几次学习班我都参加了。

上了电大,势必会影响工作,当时的王佩富厂长,杨锦寿总工,傅继铭科长还有科室的同志们都很照顾我,我边工作边学习。

1987年春天,市经委给了我们厂4个名额到市里参加预考,考上的将于5月份参加全国成人考试,考取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第四职工大学,校址在大连。预考和正式考试我都顺利地通过了,我在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学习了3年,受了很多累,吃了很多苦。在大连上学期间,我仍然没有放弃北票电大的学业,因为我喜欢中文,而且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我用顽强的毅力如期完成了电大的学业,没有一科补考。

1990年完成了大连的学习回到北票机械厂,分配到企管科,高瑞中厂长叫我负责“质量、品种、效益年”工作,我很兴奋,到分厂、车间去讲课,画定置图、做定置板,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1992年市机械电子化工局企管科的周川斌科长借我到局里工作,也许那次可以留到局里,有希望弄成为事业编,且不知厂里换了厂长,王歧明厂长到任后,知道我被借到局里,一定要我回来,负责厂里的经营计划工作。这使我感到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我开始制订实施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使企业逐步向现代企业管理的轨道发展。

1993年,我感到经营管理中的预、决算工作常常受到甲方的制约,一是我们对发电、水泥、化工的预算方法、取费标准不懂,二是我们没有资质制定预算。那年的6月我到省建材学院系统地学习了预算,并考取了预算员证书。此后,我们厂里的安装预算都由我来做,从而避免了受甲方制约,我们的报价也符合国家不同行业的规定。

到1994年我越来越感到由于我们法律知识的匮乏,很多合同无法彻底履行,货款无法全部清回。我便系统地自学了两年法律,每天下班后在办公室里学习到十点才回家,那些年为厂里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并在朝阳市法院的审判大厅、北票市法院、建平县法院作了《怎样依靠法律,维护企业利益》的发言。后来也有机会在司法部门工作,但感到去了那里把这些年在机械厂学的技术白瞎了。前些年还常常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北票机械厂在风雨飘摇的1998年彻底放假了,很让我痛心。从前的老领导王佩富厂长已是生产委副主任了,王振业厂长已是冶金局的总会计师了,两位老领导没有忘记我,也可以说是在第一时间他们就找到了我,给我找了工作,我在那个企业干了两年,我永远不能忘了这两位老前辈。

2000年正月初六我离开了北票,在外漂泊的日子里,我始终没有忘记北票机械厂。前些年每次回家都会先到机械厂的大门口看看,站上一会儿。我现在在外面打工,还能有人用我,是看我还有技术,是看我仍有中国工人阶级的优秀品德,而这一切都是北票机械厂给我的,我永远感谢北票机械厂。
  
  • 静静的凌河
  • 发表于:2013/6/16 20:52:37
  •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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