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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3/12/1 21:3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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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寻熊胆 （一） 田 力 就在前几天，北票市委党校的老同事庄玉生电话里告诉我：党校的老同事在我离开北票的这三十年的时间内，大都先后已经去世了，有二十几个人吧，他把那些人的名字一一念给我听：王泽、李贺然、刘景山、李凤贵…… 我随口问道：“老孙，就是孙校长怎么样啊？” 他答道：“他好好的呢，昨天早上我在南山还看见他溜达了呢”“他有多大年纪了？”我问。“八十多了呀。”庄回应说。 孙校长、八十多岁了…… 就是当年的那个患重症肝炎的孙继友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健在，真是完全出乎我的想象。 听到这些，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大约是在1976年的春天，我们学校的孙继友副校长肝炎病又发作了，经过不少医院医治后，都没有什么起色。 人病的越来越严重了，全身上下都变黄了，到后来，医院向家属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并要求他转院治疗。 孙校长无可奈何地出院了，但求生的欲望，他提出想到省城沈阳的大医院再去做最后的治疗，如果沈阳也治疗不好，他死了也无什么遗憾了。同时，他还提出听说熊胆是治疗黄疸肝炎的最有效的偏方，能否派人给他掏动掏动。 大家听说了这件事，都知道那是医院治不了了，想推出去不管了。 我所在的北票县五七干校的领导，党委书记李贺然，副校长郭世阶，他们听说了很关心，十分重视。尽管平时他们与孙相处的有些不太和谐，甚至在有些问题上观点还十分对立，也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争论等等。 但考虑到孙作为学校一级的领导，现在已经病的这个样子了，医院都认为没法治疗了，他还能活多久？几个领导人毕竟曾在一个马勺里共事过，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呢，就高抬贵手，为他创造点活路来吧，要死了的人了，还计较些什么呢？他还能活多久呢？ 学校领导经过紧急地的研究，认为他这样的病已经到了无医可治、无药可用的地步了，可能活不了几天了，就成全成全他的愿望吧，也就爽快地答应了他提出的两个要求： 一是马上雇一个青年小伙子，陪护孙校长去沈阳最大最好的医院去看病；二是立刻给他张罗买熊胆。 因为学校里的那些青年人怕肝炎传染，学校给多少钱，也没有人愿意陪护去沈阳，学校找来找去的，只好在农村找到了一个姓李的小伙子，这事儿也算顺利地解决了； 可掏动熊胆非同小可，上哪儿去弄啊？药店是没有卖的，咱们这辽宁也没有熊这种动物啊，没有熊就没有熊胆啊，这可愁坏了学校的几位领导。 有人提议，到熊出没的吉林省或黑龙江省看看，那些地方熊瞎子可是不少，听说老鼻子去了。我们打一小就听说熊瞎子披苞米的故事，说的就是在深山老林里发生的故事，东北这地方出熊，也就在那两个省吧，什么长白山、大小兴安岭、原始的大森林，还能没有熊吗？还愁弄不到熊胆吗？ 说是这么说。可究竟能不能弄到？那就是两码子事儿了。不管怎样，学校先派个人出去掏动一下，如果弄不到，也没有法子啊，反正学校也是仁至义尽了。 找谁去呢？扒拉来扒拉去，学校领导看中了我。 领导之所以看上了我，让我去完成弄熊胆这艰巨的任务，我想不外乎有这样几点吧： 一是，我老家是吉林省的，尽管是长春市里的人，但也比他们熟悉吉林的情况吧； 二是，我这个人老实，办事把握，不会借机回家去游山玩水，再说买熊胆要花不少的钱，让我拿不少的钱去买东西，领导放心。 就这样，学校领导郭世阶找到我，跟我交代了任务，我当时没有作声，没有应承下来，因为在我看来，这是没法办到的，我一个长春市里的人怎么能与原始森林的熊瞎子扯上什么关系？ 不几天，小李子陪护着孙校长去了沈阳，在沈阳最大的医院住下了。 过了几天，沈阳的小李子来电话说，孙校长的病沈阳也是毫没有办法，医院天天给他打肌甘，也没有什么作用，问学校领导怎么办？还继续住院治疗吗？ 学校领导嘱咐小李子，再住些日子看看，回来不是就等死吗？全仗死马当活马治吧。 大家也都认为孙校长怕是活着回不了北票了，恐怕要在沈阳交代了。 郭校长又再次找到了我，说不管你能不能买到熊胆，求你走一趟吉林，没有的话，咱们也都尽到了责任，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该办的也都办了，他老孙也不会挑什么理的了，那也不会怪罪咱们了。 领导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无言以对，只好领命。 第二天，我就直接奔沈阳，到医院去看孙校长。一是探望他的病情，给他带去学校领导的问候，让他宽慰宽慰，同时也是告诉他我奉命去给他买熊胆，让他燃起起死回生的欲望，看到生命的希望，让他感到学校领导对他的关心和照顾。 回到了老家长春后，我跟父母说了为学校领导买熊胆的事情，我妈说熊胆的确是神奇的一副药，不管什么炎症，哪怕是用了一点点，立刻药到病除。但是药有真假啊，真的药，你掰下一点点放入透明的玻璃水杯中，立刻就会看到一条细细的线条径直地下沉到底，那条线笔直地落下，不拐弯、不乱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多半是假货，可别上当啊。 “熊胆的确是珍贵的药材，可咱们家没有什么门路能掏动到啊，你还是再找别人想想办法吧。”母亲为难地跟我说。 我前思后想、苦苦寻思、挖空心思，终于想到一个人。我的一个好朋友，是我长春一中的同学，曾是学校学生会的干部，虽然比我晚一届，但与我交往挺深。“文革”中，我们气味相投，经常来往；“文革”后期，他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了吉林省的敦化县，后来抽上来到长春汽车厂当工人了，我则是大学毕业去了北票，但我们一直都有来往。 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他又在敦化呆过，要知道那可是靠近原始森林的地方啊，没有准儿还真兴许能弄到熊胆呢。 我在一个晚上，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他在解放大路的家里。他母亲和妹妹高茜在家里，他正在厨房里忙活炒菜呢，一手把着大勺，一手用铲子来回翻着菜。 “哥，刘哥来了！”高茜一看是我来了，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我与高婶和高茜打过招呼后，直接来到厨房。我推开厨房的门，听见了开门，他一扭头看是我来了，赶忙说：“你到屋里等我，我手里的这个菜马上就好，咱们喝两盅。” 是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吃饭了。在“文革”中，我们几个知心朋友，为了躲避“武斗”，曾到我家、他家和萧维加的家里聚会吃饭。 一晃儿，有七、八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尽管我一再说我已经吃过饭了，可架不住他的劝说，加上他母亲也是热情劝到：“都是家里人，就别外道了，不是赶上了嘛，就一起吃吧。” 高余先趁机拿上两个小瓷杯的酒盅，随后立即斟满了酒。 我只好拿起筷子，端起酒盅，还没有等我坐稳当呢，高余先就端着手里 的酒盅伸到我的眼皮底下。 “来，咱俩走一个。”他高兴地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我只好照他的样子也喝了一盅。其实，我们都不是怎么会喝酒，就是仗着年青，身体好，能够消化得酒，才装模做样地去喝酒。至于酒是什么品味，我们可是一点体验也没有，好在当时没有假酒，都是地地道道的粮食酒，我们喝多喝少倒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怎么回长春来了？有什么事儿？”高余先问我。 我把买熊胆的事儿跟他说了。 “那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我下乡在敦化县大山嘴公社那嘎瘩就能弄到，不用担心，我给你写封信，你去找他们就行。”高余先给我打了保票。 听了他说这话，我的心里有了底数，原来的担心才放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小高一般不讲什么大话、假话，平时跟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过头的话，真人不讲假话。 吃过饭，他叫高茜去刷碗筷，收拾饭桌子，他给我写信。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写好了，递给我，让我看看写的行不行。我看后表示挺好的，可以。 他又拿出一个信皮来，在外面写上：大山嘴子公社供销社常贵生收。 我如获至宝，赶紧揣在内衣的兜里面，生怕有什么闪失。 谢过小高，与高婶和高茜道别后，我骑着自行车兴高采烈地往家奔。 一路上，我双脚全力地拼命般狂蹬、猛进，自行车一阵风似的，穿大街，拐小巷，爬大上坡，冲大下坡，有时嘴里还蹦出几句“打虎上山”的现代京剧台词来，心中十分得意，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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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往直前,乐观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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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的记忆真好，您的故事真多，您的心地善良，您的晚年幸福。期待您的续集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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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善良，性格开朗，意志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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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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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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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天伦之乐”、“大凌河谷”、“玉梅”、“绿岛阳光”、“川州一夫”、“0421知心朋友”等网友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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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往直前,乐观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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