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通APP

主题: 《我的电大传奇》之七、草创年代

  • 李兀羊
楼主回复
  • 阅读:918
  • 回复:1
  • 发表于:2015/11/4 18:14:09
  • 来自:辽宁
  1. 楼主
  2. 倒序看帖
  3. 只看该作者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北票社区。

立即注册。已有帐号? 登录或使用QQ登录微信登录新浪微博登录


七、草创年代



 



我们北票82届电大中文班是电大的草创年代,历尽艰辛。我最清楚这段历史,因为大家民主选举我当班长。当时电大工作站还没建立,我们一没有校舍二没有师资,连教材都是学员帮着曹老师去背回来的。开学的头半年,我在还是三班倒工作的情景下,全身心地忘我地投入电大中文班工作,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我们中文班来自北票县各行各业是社会中考取的,从市委市政府干部、教师、企业干部职工到一线工人、商店售货员、个体户应有尽有,不仅文化水准不一样,年龄更是参差不齐。我是68届知青,但岁数不是最大的,排行第五。最大的同学与聘请的老师岁数差不多;最小的还不到20岁。这样的奇葩班级应创历史之最吧?这是由于那个世人皆知的“文革”所产生的历史遗存。

在临时借用的教室里,在乱哄哄的人声背景下,我们中文班班委会产生了,确实是民主制度,都是同学们说了算。班委会大概是5个人,成员有马俊杰、李慧明、于学岩、许群……    

大家选我当班长,又是出意料之外。主要是我的语文成绩好,第二就是我的岁数偏大。当时的状况是不知道电大是由工会还是由教育局管理?一切都找不到头绪。我们就像没娘的孩子。

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学业,我在混乱的状态下不得不担起了这副担子。会后,第一次班委会明确了分工。学习委员、生活委员、劳动委员等等,我是班长兼语文课代表。后来又选出学生会主席由马俊杰同学担任。

迎面而来的难题都是无法回避的。

一、找上课的教室。刚开学的几堂课是在县总工会礼堂(大会议室),老师站在主席台上讲课,我们60多名学员偏坐一隅,坐在台下长条老式大木椅上,没有课桌,像开会似的。后来,到工会院里的大地震棚里,可到冬天就不行了,上下左右都透风。后来,总工会帮着借到了地处郊区骆驼营村的三小学的空闲教室。

冬天上课得升炉子,我邀好友同学张文杰提前一小时到达。门钥匙在曹老师手里,我们不能等哦!因为室温太低的话盒式录音机恐怕都转不动。于是,我把棉袄扔给张文杰,从门上缺玻璃的小窗框钻了进去(那时幸亏我骨瘦如柴哦)!开始劈劈柴、点火、压煤一系列程序。劈劈柴没有工具,我是用脚后跟“劈”的!

等同学们都来了,曹老师开始放录音了,屋里的“雾霾”还没有散去(因为煤质差劲)。我们就是在“祥云缭绕”中开始了电视大学的录音课。接连几次课都是这样地钻窗户、升炉子……天天用脚剁劈柴,值得佩服的是我的脚后跟真坚强、腿部肌肉也发达,大概是站车床时练的。

从南山大街到三小学都是大下坡。当时我们一大堆人马,各个骑着自行车、人人肩上斜背着单喇叭、双喇叭的各式各样的盒式录音机,呼啸着向学校奔去,此景蔚为壮观。路人莫名其妙皆侧目旁观,我们胸怀壮志,自得其乐。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只可惜,那时没有照相机,也没人将这不可复制的历史镜头保留下来,实为遗憾!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是民主管理,多数同学说:不能在这里念书了,不光是冻得受不了,这儿地理位置太偏,时间扔在道上了!我们这帮人也不跟总工会商量,决定自己去借教室。

班委会把借教室的难题交给了我。我再也推不出去了,只好乐呵呵地到处去求爷爷告奶奶。没有一个单位肯把会议室(教室)长期借给我们,最多借一星期。我曾经求到的单位有矿务局总机厂会议室、北票镇第二小学、第三初中……也曾四处碰壁,但“虽其九死而犹未悔”也!因为我认为干的是正当的事儿、是光荣的事儿。期间,我们其他班委会成员也找关系借教室,总之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打游击式的听课。

二、找能胜任的老师。我们是“大专”,同学们戏称我们班是北票的“最高学府”!当然得找最高级的教师哦!

第一学期开的课程为现代汉语、写作、历史等。其中现代汉语是从语音学、文字学、语法学起。录音教程的盒式带发来了,授课者都是当时北大、北师大名牌院校中国学术界的顶尖名牌教授,如张志公、刘锡庆、袁行霈等等。上峰要求还需当地配备辅导教师。本来负责我们中文班的领导是曹琦玮老师,可是他是借调到工会的,当时还不知道有什么“电大工作站”之类的机构。“电大”是新鲜事物,教育局不管、县总工会也是无从下手,“幸福来得太突然”,各方面还没反应过来!

除了教室、辅导老师需四处借用外,其他如教材、教具以及与上方联系、参加相关会议等等都是曹老师一个人在忙活,有时还得找马俊杰等同学去背教材。曹琦玮老师在电大工作站成立以前是功不可没的!

根据班委会决定,由我负责去请辅导老师。之前,总工会聘请的几位老师授两三节课后,遭到全体学员的强烈反感,是由我硬着头皮把他们劝退的!这个活儿是个得罪人的活儿,因为老师都很熟。为此,我还请被劝退的杨老师到家里喝酒。谁让我是班长呢!为了大家的利益做点儿自我牺牲吧!

我们中文班的班风相当民主,一切都是学员们说了算!反正也是处于“三不管”状态。后来,我负责请的老师大家比较满意。一位是“革中”的李咏新老师(现代汉语、写作课)、一位是北票高中的历史教师闫国武。他们课讲得像说评书似的,生动幽默,板书简明扼要,并且思想解放、观点新颖。大家学起来不仅接受理解得快,而且还兴趣盎然。 

我不知道给辅导教师的讲课费是多少。我关心的是同学们满不满意,因为我觉得我有责任!更得有担当!

每位老师的聘请都是晚上到家里谈的。李咏新是我夜校高中的老师,他现代汉语和文学课讲得好!

我是语文课代表,讲写作课时上峰要求必须有写作作业,必须严格按本科的教程保质保量地完成课业。李老师很认真地批改作文并讲评。但是,大家的作文本不能一次交上来,因为毕竟是半脱产学习,都不能耽误工作的!每次听课都是交上十本八本作业,然后我用业余时间及时地送到李老师家;并将批改好了的作业转给我发到学员手中。如此一来,连我的休息时间都搭上了,自己的作文都没时间完成了。那时节,我还是三班倒工人,工作是有定额的,一进车间不完成定额就出不来,而且我还承诺过:上学不耽误工作!

李老师判作业认真负责,绝不糊弄。所以作业判分分了几个档次,而且上峰的要求也是很严格(中央首届电大中文专业为了创名牌要求异常严格)。

我们这帮乌合之众文化水平确实不高。刚刚开学的日子,学现代汉语课程,从语音文字学起。李老师开始纠正大家常常念错的字、词,因为,在课里课外的学习生活中,常常听到学员们念错字的笑话,整的辅导老师很无奈。比如:“别墅”一词,几乎学员们都念“别野”、“雪茄(jia)烟”大家都念做“雪茄(qie )”。我由于当过民办教师,这方面的错误还不算多。可是,当我纠正同学们的读音时,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瞅着我这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就像看着外星人似的。

大家都是大专生啦!得念标准音哦。有一天,我们几个好友去小商店买香烟,故意买弄学识,叫售货员,给我拿一盒雪茄(jia)烟!只见售货员睁大眼睛:“啊?那叫雪茄(qie)!镇么没文化呢?”她明明是在嘲笑我们,小李给她耐心地讲解,说应该叫雪茄(jia!是外语的音译等等,说的清清白白;而听得稀里糊涂,整的我们很无奈!

别看我们识字率不高、写作能力也不高,同学们的作业谁获得较低分数谁就不高兴啦!纷纷把怨气撒在课代表的身上。李老师为此还专门讲评某学员的作文,整整一堂课,摆事实讲道理掰开揉碎地耐心地论述此篇作业为什么不及格。我们这些被“文革”耽误了的一代,总体文化水平属于先天不足,可是脾气也确实不小。李老师的一堂讲评使大家表面上都没脾气了。其实,只有老师严格教学才能不误人子弟的。但我们毕竟是成年人,有的还是单位的负责同志,他们想求学但更要面子。但是老师不可能给每个学员都打100分的。

我除了完成十分磨叽的课代表任务外,还要承担其他人没时间做的工作,谁让我是班长呢!两个月下来实在是脚打后脑勺不堪其烦。

                 (待续)

关注同城热点 获取最新资讯 点击查看更多本地热点话题
得失塞翁马;成败孺子牛!
  
帖子已过去太久远了,不再提供回复功能,请勿尝试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