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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我的长征路(二)

  • 静静的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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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8 22: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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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6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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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检察院之后,几经辗转,雪托人在中院找了个法官,让他到申诉的那种地方给问问。几天后,雪来到了中院,得知申诉不好立案,因为如果申诉了,就意味着原来的案子有问题,如今讲的是办铁案。

    雪感到很失望,向这位法官诉说了自己的冤屈,这个法官劝雪说,官司要是打起来,也很费事的,劳民伤财。想开些,忍了吧!雪表示不会放弃的。

    这个法官的办公室中还有两位女同事,其中的一个站起来,一边用纸巾擦皮靴,一边说:“我们干这行的,一听就知道你说的是真假。鉴定不是双方选择鉴定机构的吗?整个案子不可能全错的,你要抓主要的问题。”

    雪感到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雪也不知道哪里是主要问题。屋内的另一个女人,这时也开口说话了,她问雪说:“这个案子是你们法院的哪个法官承办的?”

    雪告诉了胡法官的名字,室内的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就再也不说什么了!当雪离开了那个办公室时,屋里传来了两个女人压低嗓门说话的声音,至于说的是什么,雪就不知道了。但是在雪的心里有了更深的疑虑,自己说的本来是实话,可是却有人表示怀疑,雪知道,他们不相信的,就是这个案子的疑点。只是不认识那个女法官,不好问她自己哪里说的是谎言。

    从中院回来后,雪常常的思考着,自己哪里说了谎话呢?她们不相信自己说的是哪部分内容呢?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8 22:05:0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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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静的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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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9 20: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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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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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察院为什么要自己保密此事,陌生的女法官究竟不相信自己说的哪些话,雪一时的也没有弄明白的,于是雪来到了中院所在地的一个律师事务所。雪按照律师事务所的展示栏,找到了一个写着是律师事务所的副所长。这个律师自己一个房间,办公室不大,屋内干净整洁,律师坐在宽大的座椅上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雪向他诉说了自己的一些经历,并说了自己的一些疑问。

    这个律师静静的听雪的诉说,静静的看雪的眼神。等雪说完之后,他笑着说他也有些地方没有听明白。他表示要提出几个问题,要雪来回答。

    律师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案子,最初的时候,警方是怎么调解的?”

    雪表示警方没有调解。律师的双手放在办公桌上,静静的看着雪。

    律师像是自言自语,或者也有些不相信雪说的话。“警方没有调解,那对方怎么到法院去了呢?”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律师要看看自诉状,雪说没有。律师说那不可能的,自诉的案子是不诉不理的,律师要雪回原来的法庭找那个胡法官,把诉状要来,原件没有了,复印件也可以。

    律师问的第二个问题是:“是法院的人执行逮捕的吗?”雪点了点头说:“是法院的人去把我的丈夫抓走的,车也是法院的车。”律师看着雪的眼睛说:“那把人带到了法院的哪里了呢?”雪纠正律师的话说:“没有带到法院,是带到了看守所了。”雪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们家的亲戚和朋友的两台车在后面跟着法院的车了。确实是把人带到了看守所。”

    律师还是静静的看着雪说:“那逮捕证呢?”雪说:“被法官拿走了。逮捕证上的住址写的不对,我们当时还和胡法官发生了争执了呢?让我爱人签字,我爱人没有签。”

    律师又对雪说:“那给家属的逮捕通知书呢?”雪摇了摇头说没有。

    律师问雪的第三个问题是:“对方的药费是多少钱呢?给对方的都是什么钱呢”?

    雪想了想说:“对方的药费有的说是两三千的,也有的说是五六千的,给对方的钱,没说是什么钱,如果不给钱,对方就不让放人。”

    律师静静的看着雪。过了一会,律师要看看法庭出具的调解书,雪还是摇摇头说没有。律师还是静静的看着雪说:“那收条之类的手续呢?”雪还是摇摇头。雪此时觉得律师也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为了印证自己说的是实话,雪说到:“钱当时给胡法官了。”

    律师仔细的看着对方第一次住院的病历说:“这个病历是从哪里弄来的。”

    雪说是律师从医院给取来的。最后律师告诉雪说:“去原来的法庭找胡法官,要自诉状和刑事附带民事的调解书,如果想申诉,再来找他。”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9 20:38:5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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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淡淡梅妆
  • 发表于:2011/1/15 3: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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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征路,冷暖是人心。愿楼主不要因为官司而亦乐性情,毕竟它不是你人生中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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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静的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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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16 22: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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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通过自己亲身经历的官司中,感受到了法是因人而异的。法是强者的武器,是弱者的落井石。从而走上了一条没有终点的长征路。

      雪的第一个官司结局输了,但是没有书面文书,这就意味着,即使申诉都不知道到哪里、拿什么去立案。雪的第二个官司是陷阱,是一幕懂法的人编导的一幕颠倒黑白的丑闻。雪的第三个官司还在申请执行中,将来会把结局告诉大家的。

       雪在省城的长征也已结束了。将在今后的时间里陆续的发出来。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16 22:19:3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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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静的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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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17 18: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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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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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而雪的性格也是不到南墙不回头,即使是到了南墙,撞死了也不回头。

      那天天很冷,一台很老很旧的班车开来了,雪的丈夫劝阻雪说:“天气这么冷,估计这台车没有暖气,路途遥远,等明天的班车吧!”雪摇了摇头,因为既然是长征,就是充满苦和艰辛的,和旅游是不同的。

      到了车上之后,雪发现了没有座位,不过毕竟是长途车,考虑的还很周到,在坐席的过道中间,给这些超载的旅客发个小凳子。车上虽然很冷,但是雪也很满意,因为在雪的心中,即使没有客车,搭货车也要走向她的目的地的。

      由于车况和路况,这台车经过了6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来到了省城。但是由于长途车没有进站,换句话说,是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停车的,所以雪下车之后找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找到了客运站。

       凭雪的经验,车站的售货亭里有省城的地图。雪找到了一个摊点,当她把地图买到手里的时候,雪才知道:要想在短时间里找到她想去的地方,很难。因为地图上的字迹太小了,而且天也马上黑了,当务之急是得找个住宿的地方。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17 18:09:1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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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静的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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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17 21: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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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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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雪启动了第二方案,打出租车到目的地的附近去找个住宿的地方。雪于是把地图装在了随身带来的挎包里,来到了路边,招手拦了一台出租车,司机很有礼貌的问雪去哪里,当他得知雪去省政府的时候,司机客气的说:“不好意思,我就要交班了,你再另找一台车吧!”

      雪听了这话,有点着急,因为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说过,出租车是分白班和夜班的,到了他们交班的时候,是不好打车的。正在雪着急的时候,一台出租车迎面开来,顺着雪的手势,车停了下来。这次雪有了经验,先坐上车,然后再说去哪里,这样的结果,至少是可以把雪带离客运站的。毕竟大家对客运站附近的治安,还是有所顾忌的。

      等雪坐到了车上之后,司机师傅客气的问雪去哪里,雪说去省政府;司机师傅说,不知道在哪里。让雪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师傅连检察院、法院、人大等地方,都不知道。他说他就是在附近转,别的远的地方还没有去过。

       以往雪的习惯是从不记路,只知道找不到的地方就打车,没想到到了这里竟会是这样的。可见生活中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很多的。

      最后,雪请求那位师傅,把雪送到附近的一个宾馆里。等雪进了宾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雪自从成家之后,还从来没有单独来到这么远的地方。雪入住之后,赶紧的把地图拿出来,她得把明天的路途计划好了。然而,从地图上,雪也只是看了大概。于是雪咨询宾馆的服务员。服务员也说不太好,但是他告诉雪,可以上网去查,并且还给做了个示范。很简单的操作,但是雪在家的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这让雪是打开眼界。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17 21:44: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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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静的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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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18 18: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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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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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馆的条件很好,服务也很周到,但是雪孤身一人躺在异地的床上,不觉得泪如雨下,自己从没有做过损人利己的事情,但是生活却是如此的捉弄了她。可见人越是怕事,就越是躲不开事。

      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雪就起来了,想着外面还很黑,一直快到7点的时候,雪离开了那个有点像国外名字的宾馆。来到了环路车站,省城的环路车很便宜,只是一元钱的车票,但是由于是早上上班和上学的人多吧,车上的人很拥挤。车门不时的关不上,司机师傅就只好停车表示抗议,他们把这样的停车叫“挂了”,每到一个站点,司机师傅就高声的无奈的说道:“车上的人多,不着急的做下趟车吧,下趟车有座。”但是人们仿佛对座位都很不在意的样子,还是不顾一切的往车上涌来。
  
      在一个站点,因为一个乘客实在是从前面的车门上不来了,就只好从后面的门上来了,但是车门关不上了。这下可坏了,司机就劝那位乘客下车,乘客表示不差钱,让人们帮忙把钱传到前面去。谁都明白是不差这一元钱,主要问题是车门关不上,车怎么行驶呢?乘客不下车,司机就不开车,事情就这样僵持了有10多分钟,车上的人就不停的发泄着:“不知道前面上,后面下啊?这么下去谁也走不了了,自点觉下车吧!”声音里还不时的夹带着一些脏话。
  
      在环路车上,雪没有感受到都市的文明,但是却也感受到了与乡下不同的一点,在农村,人们对这样的事情,即使看不惯,但是都不在人多的地方言语,农村是敢怒不敢言,而在省城是敢言而不怒,车上的人尽管是这么说,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中体会不到胸中有怒气,一切都是嘴把式。

     环路车就这样的走走停停,直到9点才到了雪省城的第一站——司法厅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18 18:50:1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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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灵家园
  • 发表于:2011/1/20 0: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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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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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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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20 14: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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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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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和这些人一起来到了司法厅的正楼,门卫还是挡着不让上。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雪看了看时间已10点多了,只好离开了司法局。

        雪离开司法局之后,去了检察院,检察院在司法局的斜对面,走着大约10分钟的路程。检察院的办公楼前,最引人注意的是石狮子,让人感到严肃。

    检察院的门卫告诉雪,控告申诉的地方不在这里。依马路直走,过第一个交通岗左拐,再走800米就是了。

    雪来到了第一个交通岗之后,感觉过这样的马路很心慌,是那种双行道的十字路口,于是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可是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也没有看见这个地方。司机对雪说都快到三环了,估计是过了。于是调转车头,依原路返回,也没有找到这个地方。

    此时已接近11点了,雪心里想就是找到了,也未必排上号了,还是看看司法局是否有人吧!

    此时的司法局一楼大厅里,原来的那几个等待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又来了几个人和门卫说:“那得什么时候有人接待我们呢?……”看来还是没有人。

    那去人大看看怎么样吧!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20 14:22:4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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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21 22: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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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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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是单位的休息时间,雪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再次的去寻找省检察院的控申的地方。人大和检察院是在一条街上,步行几分钟就到了。当雪来到了检察院的门卫处时,这里的工作人员换了岗。人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但是话还是那句话,前行到第一个交通岗,然后向左拐,再走800米就到了。雪不好意思的说自己上午没有找到。工作人员先是一愣,继而也和人大的门卫一样笑了,然后耐心的告诉雪,左拐800米,在道路的右侧,老式的石灰水泥二楼,单位的牌子是黄色的,附近的几个建筑物的名称等。这次雪没有打车去,她要用自己的眼睛、脚踏实地的去解决自己的问题。果然没费吹灰之力找到了这个地方。

     雪在寻找司法局、人大、检察院这几个地方的控告的办公地点,发现这些单位都是在不显眼的地方,检察院的牌子是黄色的,悬挂在正面墙壁上,是那种比奖状大不了多少的牌匾,而司法局和人大的就是白纸黑字贴在了屋门之上。雪没有找到这几个办公地点的原因,每次都是注意到了门口的左右两侧的那种单位悬挂的长条形的牌匾了。

     雪通过这个发现懂得了,既然是控告,那么势必就是反映了社会的阴暗面,既然是黑的,难免就得在某一偏僻的角落蠕动了。雪对此是非常理解的,家丑还不外扬呢,阳光怎能照耀到每个需要阳光的地方呢。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21 22:50:4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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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24 21: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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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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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雪和接访的工作人员交流看法的时候,雪的身后传来了争吵声,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有个年龄在50多岁的男人要强行的冲到接访的窗口边,被屋内的工作人员拦截着不让过来。

     屋内的负责初审的工作人员大声的说道:“你上午不是来过了吗?现在还来什么?你都来了多少回了?”

    那个男人也嚷道:“你不要拦我,你能解决问题吗?”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从一个侧门又过来了两个工作人员,向这位男人走过去。他们的脸色很冷峻,等到靠近这个男人时,雪注意到,工作人员的双手向后向下,甚至有点故意的向身后的方向。他们是用身体在接近那个男人,一步步的向这位男人走过去,如果这个男人想冲过来,那么就势必撞到这两位工作人员的身上,那意味着什么呢?

    这位男人也没有再往前冲,站在了那里,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屋内的气氛稍有些紧张。就在这时候,这位男人说:“你就让我见见你们的组长吧,我要和他说说我的问题”!工作人员用眼睛的余光看看了雪边上的那个窗口,刚才的那个在窗口里面坐着的,只是听、不说话的人,用下颌点了点。工作人员就不在说什么了,把身子闪到了一边,那位男人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了雪边上的那个窗口,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24 21:29:3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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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静的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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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25 20:2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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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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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访雪的工作人员,让雪回去申诉,雪感到很不理解,工作人员就问雪说:“那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呢?”

    雪不假思索的说:“对逮捕不满意,不是不满意,而是相当的气愤。”

    工作人员又看了看材料说:“那你回去申请国家赔偿吧!因为对方的意思是撤诉,不追究刑事责任了,而逮捕是刑事处罚。”

    雪表示有一定的难度,工作人员说:“人在看守所里呆了多长时间呢?”

    雪说是六天。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钱倒是不多。你要是心里感到不平衡,那你就去做;如果认为得不尝试,就放弃了吧!”

    雪觉得这样的做法很不解气。工作人员说:“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法官的调解笔录是瞎编的!”雪脱口说道:“我们给的钱,给记上了,可是腾迁的房屋还有其他的资产,一点都没有给写上。”

    工作人员看到雪的样子,就笑了。“那你回去要回来不就得了。”

   “要,怎么要呢?”雪感到很不解。工作人员笑着说:“你就说那是你的东西啊!”
        
雪说:“那当时都答应给人家了啊!”怎么往回要呢,那不是出尔反尔吗?”

    工作人员这次笑的更厉害了,说:“那也没写着给他们了,不写是对你有好处的!”

    雪感到很不理解,但是雪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奔走呼号,依雪的经验,雪知道了自己的问题是不归这里管的,至少不是负主要责任的地方。因为往往需要负责任的机构,都是百般的挑出控告人的毛病,态度也不好,他们的出发点就是赶紧的打法走人了事。而不需要负责的地方,态度好,并且积极的给控告人出谋划策。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25 20:24:1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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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28 21: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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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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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司法厅出来的时候,距离单位的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雪很想去高院,但是觉得做环路到了那里之后,估计就是下班了,逐放弃了。

     司法厅的楼后有一宾馆,雪想住在那里,但是觉得时间还早,并且白天寻找检察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客运站,雪打算到那里看看车次什么的,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发现,从这个车站发出的车和雪的家乡不在一个方面。

     从这个车站出来后,雪看见车站对面有一个旅社,雪就进到了里面。这个旅社的住宿费用是每晚50元,雪感到很便宜,决定在这里住一宿。

    这个旅社大约45楼,客人不多。雪住在三楼,室内面积不小,陈设简单:一床、一凳、一桌、一床头柜、一电视,布局整洁。走了一天的雪很累,坐在了床上,床上的铺设更是简单:一被、一褥子、两只枕芯,床单很破旧。雪想找点水喝,再次的环视屋内:有一个衣挂架子,还有一暖壶、两只茶杯,茶杯的边缘还有破损的缺口,看得出来,缺口已坏了多时,早已没有了瓷器的那种锋利,因而不必担心刮破了嘴。

    在桌子的下面还有一个洗脸盆。

        在这里雪知道了旅社和宾馆的区别。旅社里面没有吃饭和上网的地方,好在仅挨着旅社的就是一个四季面条的店铺,对面是网吧。也很方面。

       雪的头一天晚上是住在了宾馆里,这一晚住在了旅社,也不知道今后会住到了哪里,如今的车站是否让过夜,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蹲票房子。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28 21:24:3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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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29 20: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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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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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女人富有同情心吧,或许是接访工作人员的态度本来就很好,这位工作人员从里屋走了出来,过来劝解雪,大致的意思是让雪理解,暗含的意思是让雪离开司法厅。雪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的哭。回去对雪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意味着一切都从新开始。

     就在雪伏在桌子上哭的时候,接待室里又来了两个上诉的人,都是控告鉴定方面的。这位女工作人员有点招架不住了,再次的给她的上司打电话,他们商量说让鉴定处的人过来给予解释。

    过了一会,来了一个自称是鉴定处的人,一个中年的男人,戴着眼镜,他看见雪哭的很是伤心,就让雪先稳定下情绪,让其他的人先说。第一个人说了什么,雪没有注意,第二个人的也不符合上访的条件,这位鉴定处的人,让他回去整理材料邮过来。那个人也没有说出什么,但是也没有走。上访的人,如果你不知道你反映的事实违反了哪条哪款的法律,那么你就不要去了,因为到了那里,工作人员用法律一解释,你就无话可说了。

    当这位工作人员走到雪的身旁时,憋闷了许久的雪,这次是彻底的爆发了,雪去了很多的地方,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面对面的领导说过话,准确的说是嚷。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29 20:44:2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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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1/30 22: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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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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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法医的鉴定书,呜咽的说:“看看你们的法医做的鉴定,没有被加害的事实就给做了鉴定,案情抄的是病例。再看看鉴定的病例,”雪用手指指着鉴定的正文,然后读着那上面的文字:“采用第一医院的病例,”然后雪一下子翻到后面的附页,接着说道:“你们看看,后面附页全是第二医院的病例。”

     鉴定处的人,原本是温和的脸色,此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雪又气愤的说:“你再看看这里”,雪重又翻到鉴定的正文,“阅片是第一医院的CT片,可是后面哪有啊?瞪着眼睛说胡话。”此时那个女的接访工作人员和那个没有走的上访人也凑了过来。

     雪缓了一口气,又拿出第一医院的病例说:“你们再看看第一医院的病例,伤口长约3.5厘米,深皮下,其下有4.0厘米的头皮血肿……再看看二院的,伤口长大约6厘米了,你们再看看鉴定的,疤痕长竟然是7厘米了,疤痕比伤口还长,球体的脑袋,要是疤痕是7厘米的伤,那得打多深啊?能仅仅是头皮挫裂伤吗?”这些话,犹如连发的炮弹一样从雪的胸中喷出。鉴定处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用心细看那份病例和鉴定。

    雪觉得说的还是不够充分,又接着说道:“伤口怎么总也长呢?这还是人的脑袋吗?这是谁的脑袋啊?你们再看看被鉴定的这个人的年龄,年月日没有一处和那个无赖是相同的……”

    雪还想再往下说点什么,鉴定处的那个领导阻止了雪继续的说下去,一脸严肃的问雪说:“这些你和你们那里的司法局反映了吗?”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1-30 22:00:3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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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2/1 22:5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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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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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司法局出来后,雪上了环路车,环路车走走停停的,等雪到了车站之后,已是中午了,没有了发往雪家乡的车。雪隔着玻璃窗询问是否有发往自己家乡临近县市的车,售票厅内的售票员说没有了,可是售票厅外有人说,他有车开往那个方向。

    雪一回头,看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妇女,烫着短发,微胖,说话的嗓音很粗。雪没敢搭茬,可是这个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雪说:“我有车去你们那里,还有一个小时就发车了,你到候车室内的座椅上等着吧!”

    因为雪的家不在终点站,再有雪对她是否有车也感到怀疑,就犹豫的问道:“你的车是走高速还是走国道呢?”

    那个女人用眼睛扫了雪一眼说:“你管走哪里呢?我比你知道的多了,你就管自己在哪里下车就行了。”

话说的有劲,但是又找不出哪里有毛病。这个女人的话引得售票员和车站里负责安检人员的嬉笑,他们之间还开了几个玩笑。

    雪看这个女人和车站的人很熟悉,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索性就到座椅上上等着这个微胖女人的车了。

    雪在座椅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电视,可是眼睛的余光一直也没有离开那个女人。过了一会,又过来一个个子高些的30多岁的女人,微胖的女人用手指着雪,然后大声的和这个高个的女人说:“那位是到某市的,还有那个学生是到某县的”,顺着微胖女人的手势,雪看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个十七八岁的身材单薄的男孩。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2-1 22:52:2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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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2/3 19:5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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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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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雪一直留意着这两个女人,只见她们两人就在车站的门口注意着前来买票的人,如果没有买到票的,就过去和他们说些什么,雪在心里暗暗的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票贩子吧!

    大约离那个短发微胖的女人说的发车时间还有20分钟的时候,那个女人来到雪的坐席前面,大声的喊着:“赶紧的过来买票!”话说的干脆利落,没有商量的余地,雪也就快步的来到了售票的窗口前,可是微胖短发的女人说:“把钱给他。雪这才注意到,在售票的窗口外面,有个40多岁的高个男人,斜背着一个挎包,雪感到有点疑惑,就说:“那你的车在哪里啊?”

    那个男人头也不抬的说:“车一会就开过来。你到哪里呢?”

    当雪告诉自己家的站点时,售票的男人用眼睛看着雪说:“七十元。”听他的话音,钱数有商量的余地。因为雪来的时候,票价是53元,但是雪到不在意票价的多与少,主要是对车的担心,到底有没有这个车次呢?

    雪隐隐的感觉在省城的另一个车站,有发往自己家方向的班车,但是要是打出租过去,好像20元的打车费是不够的,要是做环路,就太慢了。到了那里估计就得做夜行的车了。

    雪决定赌一把,毕竟几十元的钱,还是输的起的。于是雪也没有讲价,把钱给了那个所谓卖票人的手里,并和他开玩笑的说:“你要是拿钱跑了,路也不怎么好走,不用跑太快了,我是不追你的,也不会报警的。”

    一提起报警,雪就想几十元的事情还麻烦警察吗?有人管吗,弄不好自己还会被批一顿的。雪这样想着,那个男人不屑一顾的说:“七十元钱还值得跑啊,你以为是70万呢?”

    周围的人都笑了,他们之间开起了玩笑,雪无限感慨的说:“我要是有七十万,就不会做你的车了,早让秘书过来买票了。”人们再一次的大笑起来。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2-3 19:52: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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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2/4 20: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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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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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把钱掏了之后,眼睛一直盯着这几个人,就像看变魔术一样,卖票的人过了一会,在洗手间的门前把钱递给了一个高个子,穿着牛仔裤,小款羽绒服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也不看多少钱,顺手把钱放在了羽绒服的上衣内侧的兜里。雪看到目前他们是四个人。两个男的,两个女的。

    又过了一会,微胖的那个女人招呼雪,说是车来了,按照她的意思,雪和那个学生快速的跟着那个高个穿小款羽绒服的男人,到一个环路站点等车。雪就和这个穿小款羽绒服的人唠嗑,他自称兑一张车票自己从中挣5元,每天能挣70多元钱。按照他的说法,也就是一个干力工的一日工钱,只是比干力工轻快些。雪在心里想了想,这张车票比来时贵20元,他们四个人,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雪很担心没有座位,小款羽绒服的男人说不会,因为要是没有座位,车主会来电话告诉他们的,他们就不给敛客人了。

    雪期盼的班车终于来了,看来真的有这趟车。临上车的时候,那个男人给售票员递过去一卷钱,售票员也没有看是多少,看来他们之间已达成了默契。雪在车下冲着售票员喊:“我们两个人的车票已经买了,对吗?”

    售票员热情的说:“上来吧,错不了”。真正的坐在了回家的车上,雪终于放心了,看来自己没有上当。那一刻雪明白了车站的这些人,都是为了温饱而打拼的人,这样的人是没有卑鄙的手段的,充其量是获取些不当的微小的利益。

    后来雪和售票员闲聊的时候,知道了车主给他们每张票提10元钱,也就是说,雪买车票的70元钱,车主得了40元钱,生活中的许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只要存在空间,就有意外的得与失。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2-4 20:18:1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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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2/5 21: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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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田科长说:“你的这样事情真的不归我们管,这是有法律依据的”,田科长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办公桌上翻出了一本16开的书籍,快速的打开到其中的一页说:“你看在这里写着呢!”

     雪已来了几次的司法局,对田科长已没有了敬重,所以说话也比较随意了,心里怎么想的,话就顺嘴溜达出来:“你这次比前几次强多了,这么快就找到了法律的出处”。

     雪说的是实话,因为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田科长说有法律规定的,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个所以然来。雪一边说,一边接过那本书上的法律条文。田科长用手指着上面的一条法律说:“第十三条 委托人应当向司法鉴定机构提供真实、完整、充分的鉴定材料,并对鉴定材料的真实性、合法性负责。”

     田科长快速的读着,然后解释说:“至于鉴定的委托书啊,病例什么的,是法院提供的,出了问题,是要他们负责的。”

     雪说你再接着往下看这个法律条文,只见这条法规的下面还有一行字:“委托人不得要求或者暗示司法鉴定机构和司法鉴定人按其意图或者特定目的提供鉴定意见。”雪也学着田科长的样子说:“这个鉴定的委托书就直接要求你们做“轻伤”的鉴定要求了,多么明显的违法行为啊,为什么还要坚持做呢?”

     田科长又顿了一下说:“我已经说过了,这个是法院的问题,和鉴定所没有关系。”然后身体往座椅上一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雪带着讥讽的语气说:“有人拿着假钱到银行去存款,银行的工作人员也不辨真假,就给办理存款的手续吗?然后说这样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应当去追究造假币人的责任,对吗?”

         或许是听到了争吵声,屋内又来了几个司法局的工作人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情,就过来劝解雪。雪鄙视的对田科长说:“今天的事情你管还是不管吧,要是你不管,你就给我出个手续。”田科长用鼻音哼哼道:“我给你出什么手续,……”后面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好话,田科长是从嗓子眼里拱出来的,雪没有听清楚。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2-5 21:06:0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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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1/2/8 21:2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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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0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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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那个干瘦的老头发话了,他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说:“病例只是参考的作用,用哪个病例鉴定都可以的,主要是看活体。我们已经调查法医了,活体的脑袋上缝了六针,请问如果是3.5厘米的创口,怎么可以缝合六针呢?”

    雪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就已经相当的生气了,说话也就没有了拘谨,气愤地说:“别说是缝六针了,就是缝六十针能说明什么呢?那是谁的脑袋呢,两个脑袋可是相差十七岁啊?”

     田科长大为不悦地说:“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出生年月日是笔误”。

    雪撇了撇嘴说:“鉴定的病例是笔误,活体的年龄是笔误,委托书是违法的,一个鉴定就由三部分组成,三个部分还都有误,这可是犯罪的唯一证据啊?”

    那个干瘦的老头此时又发话了:“关于此鉴定,我们也调查了法官,法官说你们那时托了很多的人找他说情,要求调解的。不然还会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的。”

    雪叹了口气说:“那时我们不知道鉴定存在问题啊”!

    田科长和那个干瘦的老头,觉得雪还在说谎,几乎是同时说道:“那你签字了吗?”

    雪说:“签了,但是签字的时候没有看见鉴定。”

    田科长的身体往后一靠,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干瘦的老头说:“胡法官说,你签字之前,法官高声的向你宣读了鉴定和调解的条件,这些胡法官都已向我们做了笔录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雪听到他们用法官的谎言来反驳自己的观点,雪一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咆哮到:“不要提那个狗屁法官了,这个案子根本就不归他审的,他没有这个案子的管辖权。”

    雪是一边嚷一边走到了走廊里。



[此贴被静静的凌河于2011-2-8 21:24:1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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